第(2/3)页 狼笛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恭喜。等你醒来之后,恐怕就是货真价实的干涉级乐师啦。” “狼笛” 少年回头看着他,眼神复杂。 “嗯?”狼笛一愣。 “我一生的悲剧,都是因以太而起。” 叶清玄笑了,满是自嘲:“萝拉说的很对,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我其实不想做乐师的。” 在深夜的寒风中,少年转身离去。 狼笛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进使馆的大门,消失在庭院深处。 不知为何,他忽然回忆起当年那个少年。 那白发的少年微笑着走进炽热的阳光里,踏上了自己的未来之路。 那场景历历在目,似是不久之前一样。 他低头,轻声叹息,点燃了最后的烟卷,吐出了肺腑中的怅然和青烟。 “小叶子,看来你真的已经长大啦。” 同样的夜空之下,夏尔推开了窗户。 寒风从窗外吹进来,他向着掌心哈了口气,搓着手。在冷风中,他打了一个激灵,困意渐渐消散了。 时钟转到了四点。 还有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在蛰伏了许久的时间之后,他们终于从那个破烂的仓库搬到了旅馆里,不过只有康斯坦丁和夏尔两个人。 其他人似乎都被秘密安排,离开圣城,乘坐着船前往新大陆殖民地去了。 留在圣城的只有他们两个。 住是住的不错,这一座别墅装潢精美,什么东西都不缺。吃饭也顿顿有肉,面包管够。 只是,他们依旧还处于被保护之中。 对被从牢中营救出的康斯坦丁,革命军似乎始终都难以重新信任。哪怕经历了数次审查之后,依旧未曾告诉他革命军在圣城的新据点在哪里。 夏尔作为康斯坦丁的秘书和随从,自然也遭受了重重检查。 而冬幕节一天天的在逼近,眼看就只剩下半个月了,调查依旧毫无寸进。 康斯坦丁和盖乌斯之间有过几封书信来往,因为康斯坦丁的眼疾,信的书写和念诵都是夏尔代劳的,但两个人之间未曾聊过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只是互相关怀了一下身体。 恐怕,两个人也知道,只是书信沟通的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吧? 康斯坦丁一直在反对盖乌斯在圣城的举措和行动,哪怕是他力扛众意,将自己从牢狱中救了出来。 而盖乌斯则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到最后一封信里,隐隐透出了一股好自为之的感觉,令人感觉越发不妙。 想到这里,夏尔忍不住叹了口气,神情愁苦起来。 在他身后,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夏尔?” 康斯坦丁摘下了眼镜,看了他一眼:“你还没睡么?” “醒了,睡不着,就开窗换换气。” 夏尔问:“我是我吵醒你了吗?” “人老了,就睡不安稳,有点失眠了。”康斯坦丁将书丢到了桌子上:“翻了一会书,还是睡不着,发现你也没睡,就想要出来找你喝一杯。” “好啊。” 夏尔关上了窗,从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酒,准备好东西出来。厨房里还有准备好的冰格,倒进清水之后,夏尔稍微晃了晃,里面就传来了结冰的声音。 “搞定了?” 康斯坦丁看着他轻松写意的样子,神情就有些羡慕:“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乐师还真是方便啊。” “我还算不上乐师呢,这种只是拿不上台面的小技巧而已。” 夏尔无奈地笑了笑:“我小的时候,我的老师经常拿这个技巧逗我玩。长大之后才发现,这个技巧最大的功能是没事儿自己做沙冰吃。” “那么,为了伟大的乐师,干杯。” 康斯坦丁率先端起酒杯,夏尔跟着随他一饮而尽。 两个人琐碎地聊着很多话题,跟康斯坦丁聊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总能聊得很愉快。 在喝过几杯之后,夏尔就开心了起来,恨不得拉着他畅谈自己当年在阿瓦隆喝醉了酒在街上裸奔的愉快日子。 想到这里他就哆嗦了一下。 第(2/3)页